好点

蹑手蹑脚推进门,爬到宿舍床上已经将近两点。这里的天颜色是黑的,却始终是亮的,和九点多在环大运绿道慢跑时是一个状态。想想,这矛盾吗?应该不吧。黑釉也这样,颜色是黑的,却显得透亮。对比度非常高,云际、外物轮廓很是清晰,看得眼镜发涩。

在A寝室玩游戏玩到这个点上来,听起来有点唬人。但得说确实,和别人呆在一起,就感觉好多了,无论是去散步还是坐着吹风。人都是有极强依赖性和归属感的动物,一件事对不同的人,重复上好几遍,自己也觉得厌烦,可还是怎么也讲不够,好像再怎么讲,都没办法把怨念完全排挤掉。所以我说不如不讲。不讲,又总有种要吐露的难受劲,或是暗自窃喜私藏了话语,或是自恃比较看得透高人一等。所以终究还是会说的。决心打掉牙咽到肚子里的话,根本不会纠结该不该说出来这回事,而是早就忘了。说了,又有些悔意,怎么又这样做作了。还是认输吧,别逞强。

和七聊起了A,尝试不去叨扰她,这种事却还是只有她能解决得来。好像熟悉的人有不同的分工,有的人能化解这个,有的人能化解那个,真是非常稀少,能够找到无话不说的。得是多久的运气才行。

跟她说,有时候会突然和以前一样,非常糟糕,我只能通过这个知道会不会是类似的事情又要再发生一遍,我不确定。

她只说,如果是就是,如果不是就不是,我们先前讨论过替代性的可能,但假设后已经知道是不可能,所以判断是真的,千万不要回头去看,不要像我。

不要像我,等了一年,好可惜。

突然觉得有点没法开口继续对话,你们等了一年,为什么我会突然庆幸。因为你这一等,我又不必多麻痹一年,多崩溃一年。

小新说,我是个不适合谈恋爱的人,我是个会把友情和爱情混为一谈的人。它们的界限是包容性,而在我两者都是极其排他的,要求过分了。难怪,很能接近,因为根本不对接近的人设条件,因为知道这条件常态下难以达成,结果就懒得给出了:反正结果就是不行,让人失望,为了不失望,一开始就不要有任何期待。却很难走近,就那么零星几个,不小心只是路过,那也只记得路过时的样子,只是拼命怀念路过时的那个人,多离开一步,都不会再抱有感情,实在难堪。

所以我说,可能又是错觉而已。

她说,万一只是你的担忧造成了错觉,那本身又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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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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