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虚构的故事。
十八岁的苍在过生日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在生日过后成年的一切都像是最狗血的三流小说。
他的女友和他告别了,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件事会发生。事情的一切都毫无征兆。
加上到了高三他愈发觉得离自己觉得合适的大学遥远了。
说来简单的两句话就让他崩溃了。可能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因子让他变得惨淡。
苍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得了产后抑郁,吃了一瓶安眠药。
可能吃安眠药真的不会死,苍的母亲和太宰治一样,侥幸逃生。
这就像是一个伏笔一样,十八年后,又一个轮回。
在苍很不好的日子里,苍迷恋上了拼图。
一千块的盲拼印象派的油画,就这么在一种无意识的情况下拼完了。
很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幅油画的作者也是自杀的。
到最后,发现少了一块。再也没找到过。
这段时间里,他去了安定医院。
大剂量,昂贵的药物。
黄豆大小,十几块钱一片。
还有咨询师的谈话。
其实当时这一切都让他愈发觉得疲惫。
他选择一种优雅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因为这样做痛苦并不多,
担心一时冲动的人会模仿,所以在这里并不详细的描述。
已经有了警觉的母亲救下了苍。
可能当苍在她怀里不省人事的时候。她也感叹过这种循环竟然连着脐带传递到了下一代。
像是希区柯克的手法 ,故事一开始出现的女主角和他再也没有交集了。可能那天的自杀,从他世界抹去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安定医院成为他生活的主旋律。
私人医院里的感觉至今让苍回想起来,
都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的疯人院。
虽然不是时时刻刻,但是的确很偶尔的能传来癫狂的笑声或者咆哮,
还有铁器撞击的声音。
他没有住在普通病人的集体病区,
有单独的房间,就像是廉价的快捷酒店那样。
虽然养尊处优的他每天还是回家,从没有在阴森的小岛里过夜。
但是他还是听从医生的建议,做了电击治疗。
可能不是听从,还是那种惯性。
世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电击治疗很痛苦。每次结束后头都会和炸了一样。
这种治疗可能百度一下的结果会比简单的描述更让人毛骨悚然。
会丢失很多记忆,其实对于苍而言病的最严重的一年里的记忆
大多是碎的像是碎纸机里的纸屑一样,拼也拼不完整。
每次治疗的时候都会麻醉,苍其实有点迷恋丙泊酚进入体内那最后一两秒全身酥麻的感觉。
像是和这个世界严肃认真的告别仪式。
他答应了家里人不再做这样的事。
可是答应的时候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惯性。
血液里多了或者少了某种神经递质后人就是这样的。
什么事情都是惯性。如果没有人推着他去做什么,可能他一整天就是坐在哪里发呆。
但是这种发呆很难受,不知道做什么,时间觉得非常难熬。
可能有些许相似在课堂里坐不住的小学生,区别是,小学生可以看着表熬过四十分钟获得解放。
苍的脑海里对于这种发呆时间的概念只剩下一辈子了。
可能无期徒刑的犯人都感觉不到这样的漫长感,毕竟无期徒刑二十多年也就出来了。
我猜故事讲到这里,大多数人已经无聊地关了页面没机会看到这行字了。
故事看起来也就这么结束了。是的,没有起承转合,没有迭起的高潮,没有伏笔,没有晦涩的意识流,都没有。
对于抑郁症而言,这样就是一整个世界。
“发病”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是难熬的,
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时间那么难熬。
活着成为了最大的惩罚。
死从来都不是难事。
死的优雅好看留下漂亮的尸体才是难事。
最难的,是活着。
这里有现实的影子,应该只有当事人才能理解那份痛楚
人艰强拆啊,“生而为人,对不起”
想到了雅人叔的《丈夫得了抑郁症》,希望所有抑郁症的患者都有自己坚定的陪伴者
而往往,他们总是失去
作者认为造成这种悲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纯粹的病理,还是有患者和社会的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