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第二期的发售无疑是近期的校园热闻了,作为一个从名称到行动都和女权主义密不可分的“蜂蜜尼斯特”,对于这本从宣传之初就表示要对相关现象“重新发声”的杂志自然也是密切关注的啦。作为希望更多人正确认识女权主义的这么一个女权主义者,看到有校园媒体愿意对女权问题公开讨论,我们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几个月来也抱着非常高的期待。然而这期《她说》到手后笔者细读了杂志,最大的感想恐怕还是失望,甚至悲愤。
首先让我们来捉捉虫吧。读完这期杂志的采访和身边事这两个与选题最为相关的部分,笔者痛心不已。
第一, 任何一个从学术角度对女权主义有所了解的人都可以非常明确地感受到整个编辑团队对女权主义认知的不专业和显而易见的逃避态度:
例如在主编手记的倒数第三段我们可以看到,当“女权主义”这样一个(不管是学术意义还是社会意义上都正当的)词被污名化的时候,《月台》的态度是“我们更倾向使用‘男女平权’这个词”。其实男女平权不能完全地替代女权主义,因为它仅仅是女权主义的一个部分。女权主义除了反对对女性的歧视以外,还反对男权社会话语下对部分男性的歧视(例如一些外表或行为较阴柔的男性),以及对LGBT群体的歧视(更多科普请看本文结尾部分)。通过这期杂志我们看到的编辑团队对女权主义的认识是十分感性的:哦,女权就是女性的权利嘛。不得不说倾向用“男女平权”替代“女权主义”这个词实在是太过轻率了一点。
有心的读者应该会发现,这份杂志中竭尽所能地避免了“女权”这个词的出现,不在避无可避的地方更多地使用了“女性主义”一词。如果详细查询“女性主义”这个词的含义,我们不难发现这只是一种换汤不换药式的妥协:女权这个词太激进啦(这也是“污名化”的一种哦),女性主义听起来温和多了呢(其实这两种说法含义是完全一样的)。
拜读第二篇采访后,其中一句话成功地引起了笔者的注意:“不同于高呼女权,她似乎从不认为男女性别的差异足以构成问题;与其高呼平等口号,不如正视生活,休让的标签桎梏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人生。我们可以将她这种看待两性问题的视角,理解为‘无标签性别主义’”。且不说性别的去标签化(无论对男性还是女性)本身就是女权运动非常重要的一项内容,经过笔者多方查找,“无标签性别主义”是没有任何学术基础的,也就是说撰稿人生造了这个“主义”,目的是什么?为了割裂性别去标签化和女权运动?不好意思,没这个必要,而且你也做不到。
第二, 受访者对“女权主义”没有提出建设性的探讨,并且对此定义不明。
第一篇对伍燕仪女士的采访里有一句让笔者印象深刻的话:“我不喜欢女权主义这个词,我追求的是公平”。就不重复科普了,一句话,平权是女权主义的一部分。
另如杂志第35页有这样一句话:“我们讨论女权,并不是想和男权对立。”这句话同时也出现在了封面上。其实笔者猜想正确的表达应该是“并不是想和男性对立”。因为男权这个词特指Patriarchy,即社会学意义上的男权社会体系。
第三, 采访者及撰稿人重点偏差,夹带私货,采访稿中关于女权的话题分量少。
虽然前四篇采访中或多或少都存在这样的问题,但笔者认为在这一点上比较典型的是第二篇。作为人物专访这是成功的,不过似乎和选题关系并不密切(对于女权的讨论有占到五分之一吗?值得怀疑。),更多的是关于宗教、哲学等等受访者专业领域的探讨。另外皮下个人的意见,在文字上,这篇采访似乎也显得过于文学性了。
在这里笔者想要重!点!批!评!第四篇采访的受访人。她不仅对女权的了解有严重的偏差,并且在采访中通过给男性和女性贴标签(女生执行力比较足,但是缺乏启发性思考,男生在这方面就比较强)将整本杂志中和女权这个选题唯一沾边的一点——性别去标签化——轰成了渣,可谓打脸小能手。在长篇大论地讲述“我的高中(复旦附中)有多牛逼”“复旦大学有多牛逼”“我的社会活动经验有多牛逼”“我在国外读本的生活有多牛逼”之后,在采访末尾,这位95后成功女青年用饱含“你国情怀”的语调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倘若女权主义者能把目光放在更大的方面、而不是一味鞭挞那些已经臭名昭著的‘直男癌’言论的话,或许中国女权可以更进一步。”何谓“更大的方面”?必须承认,“直男癌”言论需要鞭挞,但一味鞭挞固然是虚耗精力。然而在女权运动“触地”的过程中不难发现,一种歧视最危险之处,恰恰是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歧视。男生力气大,所以搬运工不招女性……这些看起来是保护、是对女性好的约定俗成背后,又有所少人能看出其中的歧视呢?难道这样普遍存在又不易察觉的现象不该被鞭挞吗?
如果说其他采访稿仅仅是“不那么好”,第四篇采访实在是当之无愧的“非常之差”,可谓整本杂志的最大败笔。并且这种“差”并不是体现在采访者或者撰稿人的水平上,而是这样的一篇采访稿完完全全不能够、更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一个选题当中。
在详细分析完了部分有问题的文章段落之后,笔者想要跟大家一起探讨一下这本杂志在整体上给我们造成的一种困惑。
杂志的专题名称为“她说”,根据导语中的话来看,编辑部希望给大家呈现的是“四位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女性…她们不只有单一的面孔”。但从文章最终的实际效果上来看,四篇文章给我们展现的恰巧是非常单一的面孔:社会上的成功女性,似乎从未遭受过任何的歧视与偏见,通过自身的努力站在社会的顶尖,与一群成功的男性一起喝咖啡。
可能编辑部想要传达给读者的一个意义是:女性可以与男性一样优秀,不要认为女性在同样的竞技场上一定就不如男性。我们也是支持这种观点的。
但是回想笔者在前文对于这些受访者的分析,这些成功的女性对于女权和性别歧视的问题并没有正确而全面的了解,她们由于内部和外部的多重原因,可以说对于真正的压迫与苦难也知之甚少,所以她们的态度大多都是“我没怎么遭受过歧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那么读者在阅读这些采访是会否产生一种印象:只要我够成功,我就不会遭受性别歧视(这和多穿衣服就不会被强奸有什么本质区别吗?);那些整天嚷嚷着性别歧视的人,一定是因为她们不够努力!这是由一群对女权主义了解不足的编辑面对几个对女权主义不了解或者怀有偏见的受访者,最终写出了这样的非常值得玩味的文章。
作为一期本应该在学校具有开创意义的女权主义相关杂志,这一期《月台》并没有多少具有建设性的讨论与科普,代表的人群也太过狭窄,真正做到的也就只有记录了一下她们说了什么而已。如果是真的向同学们传达女权主义知识而不是想要变成一场“成功女性交流会”的话,“她说”原本可以比现在深刻许多。“她”为什么不可以是每天穿梭在学校里的清洁阿姨,“她”为什么不可以是忙碌在收发室的姐姐,“她”为什么不可以是天虹里比我们年级还要小的营业员,“她”为什么不可以是在书店收银台后静静看书的员工…她们的人生经历可能不会比本期《月台》的受访者单调,从她们的身上我们更能够看到不同的中国女性正在经历什么(当然如果要完成这样的题目需要编辑具有足够的女权知识和撰稿功力)。女权主义从来不是一个性别或者一个社会阶层的事情,而是与所有人有关。
另一个整体性的问题就是:即使在主编手记中主编同学提到了“女权主义”这个词语被污名化的现象,但是在主编手记中,明确表达了“《月台》更愿意使用‘男女平等’”而且不论在哪一篇采访文章中,我们似乎都没能看到对于“女权主义”的正确解读,受访者的态度也大多是“我不喜欢女权主义这个词,我追求的是公平”“我不愿把自己列为女权主义”甚至是帮助污名化了女权主义,例如“倘若女权主义者能把目光放在更大的方面、而不是一味鞭挞那些已经臭名狼藉的‘直男癌’言论的话,或许中国女权可以更进一步”。我们不知道这种态度是不是主编或编辑团队对于中国女权主义的真正看法,如果是,那真是莫大的悲哀。
首先,第N次给大家科普:
女权主义(Feminism)包含而不限于男女平等;男权(Patriarchy)=男权统治(The social system in which males hold primary power, predominating in roles of control of property, social privilege, political leadership, and moral authority.)所以女权主义就是反男权,反男权社会,但是不反男性,不仇男。
实际上如果大家来听了这学期的Gender Matters课程,你还可以知道女权在理论上不仅限于从结构与非结构方面解放女性,也包括反对对于男性的歧视和对于LGBTQ群体的歧视。【此处呼吁将Gender Matters设为必修课】
在理论中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女性先会反抗最明显的不平等现象(例如不允许女性离开家庭工作、不给予女性投票权);然后会进而抗争社会中隐性的不平等(例如价值判断的双重标准);对于男性遭受的不平等是下一步需要解决的问题,因为在男权社会中对于男性的整体期待其实也是不平等的表现,这种对于所谓“男性气质”(Masculinity)的追求,会让不能够满足条件的男性遭受社会的歧视;因为能够摆脱同样施加于男性和女性身上的性别固化,传统的婚恋体系与性别划分也就会自然解构,LGBTQ群体的利益也应当被诉求。当然在实际中,女权运动并没有完全遵照这一步骤,而是多管齐下。这一点在当今中国的女权氛围中尤为明显。
所以,当“女权主义”这样一个美好的词语被污名化,被强制与“疯子”、“无理取闹”这些词挂钩的时候,作为一本杂志,面向全校许许多多对女权主义一无所知或者是抱有负面看法的同学,《月台》应该做的是洗刷被迫加上的污名,而不是逃避使用这个词。
其次,所谓“一味鞭挞直男癌”的说法,是非常不正确的(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们不仅批“直男癌”还某些为虎作伥的“直女癌”)。“直男癌”要不要批判?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跟“狗咬了你你难道要反咬狗吗?”这个问题对等。对,我不咬狗,但我可以打狗,我可以从历史、政治、经济、文化各个角度打它,然后让后面路过的人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而且,中国女权主义者做出了许多许多的努力,提供无偿法律援助、提供经济扶持、为农村女性提供受教育机会、促进传统男权思想课本的改革(将“处女膜”改为“阴道前膜”就是一个典例)也许因为传统男权社会的强大,以至于现在的抗争依旧万分艰难,尚未取得明显成果,但这也不是应该被某些什么都没做的人嘲笑的事情。
还有一点对于“女权主义”的消极态度就是:整本杂志除了“论•身边事”这一板块和两位我校老师的文章,其他无论是编者的文字还是采访的文章都是一种“拒绝发声”的态度。让我怀着最深的恶意来揣测一下,是否是因为她们依旧还在受着男权社会潜移默化深远持久的禁锢,所以依旧是安静的“没有口号,亦非呼吁”。
要知道,你们这些受访者好歹还是发得出声来的人,有多少女性是在没有发出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声音。
好吧,如果看官老爷说:你们这是强求一致,强求别人发声,强求每个人都变成fighter。行,您就当没看见上面那一句吐槽,有的人确实性格更加不喜欢发声,不喜欢抗争,笔者也不强求,也不针对哪个受访者的生活方式和观念。但是,一本杂志是要有态度的,一本从一开始就宣传着:“让我们来聊聊女权”“重新发声”“需要有人站出来‘说’”结果最后所有的文章无一例外都是非常静默的态度,难免会让读者产生怀疑。而且党老师的文章里面也提到“NGO的本质就是发声”“各行各业都需要女性的声音”在任何一种观念的发展中,发声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作为期待了这一期《月台》的读者,笔者是感到非常失望的,因为它跟它所宣传的样子相去甚远。
作为希望能够让更多同学了解女权的女权主义者,笔者是感到恐慌的,因为不知道有多少同学会从这本《月台》上吸取多少错误的知识,已经形成的知识想要进行更正会是多么不易(“造谣张张嘴,辟谣跑断腿”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或许有人会说:“每个人看法不一样,你不能强行说某种看法是正确的或者错误的”,但我们必须意识到一点:女权主义是一个在学术上有据可循、真实存在的学术议题,它是什么、有什么表现,都是有明确的定义和学术解释的,“女权主义”从来就不是一个各花入各眼的感性概念。我们讨论女权运动,不是一群人在一起商量什么是女权、什么不是,而是就一个明确的学术问题来探讨它的现实意义。
笔者欣赏《月台》编辑部为了这本杂志的付出,但在女权主义发展的每一步都需要仔细考量的今天,希望有如此大影响力的《月台》能够以更加严谨的态度来对待女权主义的话题。
Editor’s Note: 本篇文章为作者投稿,不代表浅见立场。
“倘若女权主义者……”这句不一定是受访者说的。因为这句话既不是直接引语,也不是间接引语。原文是这么写的:“其实,正如陈睿靖所说,男女平权问题并不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明眼人也很容易区分出那些显而易见的「直男癌」言论。所以,倘若女权主义者……”我觉得这个奇怪的推论应该是撰稿人的想法。
《月台》不怕撕,大家有什么不满和失望都可以向我们工作人员提出,或者像这位同学一样写一篇文章,发一条评论。
我先主要回应两点好了:“成功女性”是否就是“不关心女权,和男士坐在一起喝咖啡”的人?
“不使用‘女权主义’的字眼是否就是对女权的污名化?”
我的采访对象棺木,现在也过着到处“流浪”的生活,住在合租的房子里,卖几十块的自制工艺品。这是否就是作者说的“成功”?她并不曾“与成功男士坐在一起喝咖啡”,而她的潇洒的生活方式和态度,却是我们这些接受着高等教育的女生不曾见识过经历过的。我写她,的确是想表明“在大多数摄影师都是男性的世界里,一个女孩也可以做得很好”。我觉得与其说她“成功”,不如说“做自己”。
杂志第一部分”她说“想表达“过自己想要的精彩生活,不要被性别的标签所束缚了,”是我们认为的走上男女平权道路的第一步(注意我们从没说这样你就可以忽视或避免性别歧视了)。“做自己”看似容易,其实是何等困难!
我自小就因为种种“不符合社会对女性的定义”的行为而被骂被打,喝酒吸烟、穿衣风格、与男性友人举止亲密、和LGBT朋友打成一片,不知道让我吃了多少苦头,所以特别清楚“做自己”究竟有多难。我校女生,大多数终将步入社会的精英阶层,假如我们在校园里高谈主义,用悲悯的眼神去看待不幸的底层女性,而到了二十八三十岁照样为社会压力所迫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人生道路,“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将是多么可悲!
我从前特别理直气壮,觉得”女权怎么了!我就是要提女权,怎么大家都要用女性主义和男女平权去替代呢!“后来看了“新媒体女性”和“女权之声”的一些文章才明白,“男女平权”确实有其道理所在——我们不能忽视男权社会其实也压迫和歧视了一部分男性,而男女平等更是离不开男性的努力。而我的一个“直男”朋友今天看了浅见上这篇文章,跟我说他觉得被“隔离”了,他甚至引用了Emma Watson在He for She的演讲:Gender equality is mens’ and boys’ issue too. 我感到非常感动,因为《月台》作为一本杂志,能让一些从未关注过女性女权问题的人开始反思,甚至主动表示要参与其中,是不是要比一味的“批判”“仇男”效果更好?
当然在女权的问题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比如有人觉得应该把男性联合起来,有人认为男性永远无法理解;有人认为“平权”是换汤不换药的做法,有人认为这样是可以更好地发动群体的策略。我想说的是,《月台》作为校园杂志希望的是大家都来关注这个话题,慢慢走上好的道路,同时记录女权和这个校园的点点滴滴(比如第二部分“论.身边事”)。
在筹备“她说”的过程中,我们经历了不止一次的阵痛:嘉宾人选听说与女权有关就直接拒绝、嘉宾正在国外流亡联系不上、嘉宾拒绝撰写严肃的话题……我们甚至也考虑过大家回到自己家乡采访农村女性,采访妇科医生……筹备的困难过程不多赘述,很多想法被迫流产,而一本杂志的空间就只有这么多,我们也自知深度可能不会达到最最开始的预期,只好走一条贴近大家生活的道路,不拿“女权主义“打牌”,“她说”而不是“仇男”。
现在看来效果还是有的。我们也从未标榜自己是“女权杂志”,所以一切“兜售话题”“哗众取宠”的标签,恕我们无法接受。作者们坚持忠实地反映了嘉宾的说法,没有去迎合部分读者的观点,也算是坚持了作为采访者的操守。但也许有些作者、编辑确实应该搜集更多背景资料下更多功夫,这是我们的失误。在此向部分不满的读者表示歉意。
也许你们期待的是一期非常理性、非常激进的杂志,但《月台》不是学术期刊也不是大字报。我们深知自己的能力和野心的limit,所以一直非常愿意支持学校的各种女权活动。就我个人而言,之前和CMA、书托邦等等社团的学弟学妹们都交流过,看到后继有人觉得十分开心。
我问心无愧。《月台》也是。
为什么“直男”朋友会感觉被“隔离”?文章里面有专门讲女权运动中男性的角色和作用吧?而且文章也说得很明确“不仇男”。
以及又见“激进”…帽子又多了一顶
这哪叫撕…
个人觉得这篇的内容还挺有建设性的…并不能算撕吧
插句题外话,不知所谓“淘汰劣等基因”是作何意义。
我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愿意和抱有大男子主义的直男癌们生孩子」来「淘汰劣等基因」吧。初看之下,这里「劣等」基因却是充满歧视性的。抱有不正确的观点,他的基因就「劣等」了?当然我相信这里的「基因」应该是取引申义,指代畸形的思想罢。
「倘若女权主义者能把目光放在更大的方面、而不是一味鞭挞那些已经臭名昭著的『直男癌』言论的话,或许中国女权可以更进一步。」
我觉得这就话说的就是这种现象,用这种比较发泄式的话语来试图推行女权,效果并不好。
或许有一天若是女权主义者们能以更好的方式来推行女权的话,「中国女权可以更进一步」吧。
歧视女性乃是教育问题,并非基因问题。长得丑、长得矮,就一定是其实女性的人吗?丑和矮是原罪?
我觉得这个口号应该还是一种引申意义吧…幽默点理解大概可以翻译成“直男癌断子绝孙”?(笑
毕竟直男癌经常把女性和性满足以及生育画上等号
我觉得强行撕就没有意思了,《月台杂志》说的已经很客观了。这样你们自称,所谓“女权主义者”难道只是会咬文嚼字的撕吗。既然不满意于现在的表达方式,你又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了吗。一再反复陈述你们的观点,却又不提出怎么改进的具体方法这与键盘侠们有何区别呢。